「喂,你聽過一見鍾情嗎?」這是司徒安南的一個朋友在高中時問他的一句話。
當時他沒多想,只覺得對方沒頭沒腦的說些什麼瞎話。
「問你呢,司徒安南,回答我啊!」突然一記傳球,好在司徒安南接得快,將球給攔下,以免籃球就砸到他臉上。
隨後司徒安南帶著籃球輕輕轉身躲過好友的攔截,那感覺就像籃球與他是一體的且行雲流水一般,最後再一個簡單的帶球上籃得分,看得籃球場旁邊的小迷妹們眼睛都冒出了花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司徒安南是真沒多想,也不曉得好友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後來自己遇到了夏雨笙。
△某日早晨
「等一下!等我一下!」夏雨笙大喊著伴隨著遲到的鐘聲響起時在校門要關上的最後一秒前及時趕上。
「學號報上。」上前來登記的風紀委員毫不留情的問著遲到夏雨笙,因為這是他的職責。
遲到就已經夠煩了,還要被責罰。夏雨笙無奈的看了一眼風紀委員,發現對方沒想搭理自己。
「我說學號。」對方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及身高優勢著實讓膽小的夏雨笙很緊張。
避免惹上麻煩,夏雨笙報上自己的學號後想趕緊滾回自己的教室閃人,此時身後傳來一個女聲,那婦人不疾不徐甚至還帶有些慈祥?!
「安南,你是安南吧?」夏雨笙身後的女人這麼叫著,但礙於都已遲到了夏雨笙根本沒時間回頭看那人是誰也沒時間去理會她說什麼話,只覺得風紀委員眼神很兇狠地在往自己身上瞪,他趕緊抓著書包連滾帶爬的往教室跑。
此時兩人都不知道這就是他們的初次相見,當時司徒安南只是有職責在身沒多想,夏雨笙也因為遲到所以沒心情多看校園王子一眼就跑了。
隨後,司徒安南走向大門口,「您怎麼來了媽?今天工作不是還很忙嗎?」
司徒安南身上並沒有手帕,但他還是很溫柔的將媽媽臉上流的汗用衛生紙擦拭乾淨。
司徒安南出身一般人家,可說是比平常人再辛苦一些。他很早就沒爸爸,媽媽早上要到工地打工養活自己跟他到長大。
要說如今青少年的孩子不會相互比較嗎?那可能只是口頭上說說,私底下的他們可是私來暗去較勁的狠。
「我就想看我們安南有沒有好好的啊~。」司徒安南的媽媽看到司徒安南後如是說。
「好了,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快去上班了吧!我很好啦~!媽妳快走啦。」司徒安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著。
而司徒安南的媽也很識相,他知道兒子處於青春期只是害臊,她也如願看到自家兒子,「兒子啊,有什麼你就要說出來給媽媽知道好嗎?」
「好啦好啦~」司徒安南快速推拒著自家親媽。
當學校大門關上後,司徒安南回頭也發現夏雨笙這人不見了。
夏雨笙跟司徒安南是同年不同班,意外的是夏雨笙比司徒安南大一歲。
兩人認識的原因是從校慶開始,班級總是各有活動。像司徒安南這種比較風雲型的人物總是會擔當重任,夏雨笙則幹些搬搬小東西、貼貼小海報這類簡單的小雜事。
然後人只要忙起來,動作一不利索總會莫名其妙地跟些奇怪的事物糾纏在一起,比如:”司徒安南”。
校慶前,夏雨笙被指定要完成一些美術工作跟和張貼海報的作業,所以他就在放學後留了下來。
就因為這些被老師”認為”不是什麼勞力活的工作,當時也就只有他一人。其實這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做起來也很耗時。
一直到天快黑了,他都還在校內。
夏雨笙「肚子好餓…」他看著教室地上還有一半未貼完的海報,估計還要些許時間才能貼完吧。
就在夏雨笙默默嘆氣時,走廊傳來一個男聲,「怎麼只剩你在學校?」聲音聽起來不太像老師的感覺卻又好耳熟。
「同學,問你話啊,怎麼不回家呢?」司徒安南乾脆走進夏雨笙的教室裡,這全校師生都走光光了,怎麼還有一個可憐蟲在這?難道是被罰抄作業?
當時的夏雨笙是坐著的,看到一雙腳映入眼簾踩著老師交代自己張貼的海報。
「我的海報!」他想也沒想,緊張的就用力去拉。
"碰—” 的一聲
「啊~!」
「…什麼?!」
結果是司徒安南沒站穩,被夏雨笙這一拉,就像踩到香蕉一樣滑倒了。
「啊嘶,痛啊…」結果滑倒了,司徒安南跌的方向又挺尷尬的。滑倒的方向正好是面對著夏雨笙,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夏雨笙,從肩膀感覺就輕輕瘦瘦的。
就在他人正要與地板接觸到那0.5秒之際,瞬間將自己一隻手肘與地板做個親密接觸,另一隻手騰出來護住夏雨笙的人以防被自己壓住。
「你還好吧?」司徒安南雖然吃痛,不過還是耍帥的問一下身下的夏雨笙。
這是他第二次面對夏雨笙。夏雨笙則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眼睛還緊閉著。
『……』司徒安南看著懷裡的人沒動靜,一時之間他也沒想站起來的意思,就這麼看著夏雨笙。
夏雨笙睜開了一隻眼,睫毛輕輕顫抖,眼睛微開的環視了一下,再睜開第二隻眼睛。因為剛才司徒安南的跌倒,他還在恍神中。
『原來他長這個樣子啊。』司徒安南從上往下端看夏雨笙,夏雨笙長著一張中性臉,眼睛圓圓像杏桃,臉蛋倒是跟一般女孩一樣,估計他一個手掌就能蓋住,可唯獨唇卻沒什麼血色,以動物來形容的話,就像是個草食性的兔子。
「你還有什麼想看的?」司徒安南開口問,他已經維持這樣的姿勢也有點累了。
「啊?」這時的夏雨笙才感覺到身上有個人壓著,而且兩人現在還貼著非常緊。
夏雨笙這才趕緊兩手推開司徒安南,轉過頭有些慌的去收拾地上的活動海報。
「啊,這張破了…」
他憤恨的斜眼瞪著司徒安南,不曉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誰,海報又被這個討厭鬼給踩破了。只覺得現在自己又餓又累,不知道工作量是否又要增加了?
坐在他身旁的司徒安南感受到夏雨笙身上莫名發出的一股怨氣,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上前關心,「我來幫你吧。」
說完他就強勢的搶走夏雨笙手上的那些海報,「你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用的?貼的?還是怎樣?」
夏雨笙被他這一搶也有些矇,但見突然有個幫手,本坐在地上的他也立即撿起地上的工具跑向司徒安南,「這、這些是校慶前要貼完的!」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合作,有了司徒安南這大塊頭幫忙的確省事不少。即便天已黑,兩人還是很快完成剩下的工作。
最後一張貼完後,夏雨笙向身旁的司徒安南道謝,「謝謝你。」
「哪裏,都同學。」
「你是哪一班的?」夏雨笙看司徒安南並沒有穿著繡學號的制服,反而穿著”班服”,這讓夏雨笙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名字。
聽到夏雨笙這麼說後,司徒安南轉頭再看一下夏雨笙胸前的學號、名字,再瞄瞄自己的。
司徒安南默想了一下,低下身對著夏雨笙說,「今天天已經很晚了,我們都該回家了,”夏雨笙”。」
然後他輕輕摸了一下他耳朵旁的一絲秀髮後轉頭離開了。這種要碰不碰的感覺,突然讓夏雨笙肩膀莫名其妙的起了雞皮疙瘩。
夏雨笙有些生氣,「你幹什麼啊你!」
「呵~真的很像小動物。」聽著夏雨笙罵人的聲音,司徒安南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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